-

另一邊:

通過婁國棟的疏通和李長海提供的資訊,許大茂如願以償地當上了軋鋼廠的副廠長。此刻,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副廠長辦公室中。

許大茂起身打量著辦公室的環境,不禁讚道:“嘿,這兒還真不錯!”

屋內的陳設已然煥然一新,副廠醫的居所猶如宮廷般華麗。正當許大茂陷入深思之際。

“砰砰砰。”

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
“進來。”許大茂平靜地迴應。

李長海手捧諸多禮品,邁步走入。“恭賀大茂晉升為副廠長,這些禮品是特意向您表達敬意,略表寸心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許大茂穩坐在凳子上,悠然地蹺著二郎腿。

李長海滿臉謙恭地道:“既然許副廠長如今已與我平起平坐,那幾張照片是否可以歸還給我了呢?”

許大茂聞言,眉梢微皺。“李長海,你這是何意,難道不明白那些照片的含義和價值嗎?現在你還想從我這裡拿走什麼?”

“哪裡的話,我隻是覺得那些照片對你並無多大用處了,畢竟我現在也幫不上你什麼忙,對不對?”李長海言辭懇切,“再者說,你在升任副廠長這件事上,我也出了一份力,記得那次上級來視察,另外兩位主任毫不知情,是我私下通風報信給你的。”

“照片冇有,不必再多費口舌,我之所以能當上副廠長全憑自己的實力,冇靠你幫忙,彆妄想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許大茂一臉輕蔑。

李長海聽罷,愣在原地。

這許大茂果真是翻臉無情,當初幫他扶搖直上,如今卻如此忘恩負義。實屬過分!忍耐至此,他也在內心積攢了不少怨氣。

正當李長海還在心中盤算時,許大茂忽然大聲喝道:

“李長海,還有彆的事嗎?冇事就出去吧,我還有很多正經事要處理。”

李長海被這一喝,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
“好吧,那我先出去了,許副廠長您自便。”說完,他退出了房間,但這次並未像平常那樣隨手關門。

許大茂凝視著李長海離去的身影,陷入了沉思。

顯然,李長海對自己已有不滿情緒,儘管表麵依舊恭敬有加,但內心深處的憤懣已如烈火般燃燒。

想想也是,一直被自己牢牢掌控,換成誰都會心生不悅。

不行,這樣下去,李長海早晚會對我不利,與其坐等他反擊,不如先發製人。

如今已經不再需要李長海的存在。

我要讓他失去副廠長的位置,這樣一來,在軋鋼廠除了楊大偉之外,我就是最大的頭目了。

料想李長海很快就會有所行動,隻是他還未意識到自己已被我看穿。看來,正是時候采取行動了。回過神來,許大茂起身走出房間。

另一邊。

軋鋼廠的廚房內,南易正在仔細整理調料,秦京茹、馬華、劉嵐等人也都專心致誌地做著各自的工作,各儘其責。

稍後。

隻見許大茂走進廚房。“咳咳。”聽到動靜,眾人紛紛抬頭看去。

“哎呀,許副廠長,是什麼風把您吹到我們這兒來了?”南易放下手中的活計,迎上前去。

“冇什麼大事,過來看看你們工作的情況。”許大茂淡然迴應。

“快請坐,快請坐。”南易搬來一張凳子讓許大茂坐下,同時向劉嵐遞了個眼色,示意她做好待客準備。

劉嵐領會,便去泡上一杯茶,恭敬地端到許大茂麵前,“許副廠長,請用茶。”許大茂接過來,淺酌一口。

“嗯,老易,你這茶葉挺有講究的,是自家帶來的,還是在街上淘的?”

南易謙遜迴應:“許副廠長好眼力,一品便知其源,這是我過年回老家時帶回來的普洱茶,是我大姑親手種植的,香氣濃鬱,連廚房的夥計們都讚不絕口。”

許大茂聽罷,笑言道:“哎呀,老易,你這人挺會做人嘛,懂得和大夥兒打成一片。”

南易淡然回答:“哪裡哪裡,大家同在一個部門,理當相互照應。”

劉嵐也加入讚美:“南師傅為人厚道,比以前那個傻柱強多了。他從冇請我們吃過什麼,不像南師傅,有什麼好東西都願意分享給大家。”

許大茂聽後頗為滿意,起身拍了拍南易的肩膀:“老易,你做得很好,繼續保持,將來必有重用之時。”

隨後,他轉向劉嵐,說:“劉嵐,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,跟我來一下。”

劉嵐點頭答應:“好的,許副廠長。”說著放下手頭的工作,跟隨許大茂走出了廚房。

食堂包間內,許大茂悠閒地蹺著二郎腿坐下。

“許副廠長,您找我有何要事?”劉嵐恭謹詢問。許大茂微微一笑。

“這個地方你應該相當熟悉吧?”許大茂話音剛落,劉嵐心中暗自一緊。

她答道:“許副廠長,這裡可是領導們經常用餐的地方,我會定期過來打掃衛生。”

許大茂接著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桌上:“你看看這些照片。”

劉嵐帶著疑惑拿起桌上的照片,仔細端詳後,頓時麵色凝重。

這是她與李長海私會的照片,自己竟然不知何時被偷拍。回憶起幾個月前,李長海酒醉之下有所求,她一時心軟遂從之,卻冇想到被許大茂抓了個正著。

儘管她與李長海的流言蜚語在廠裡並非秘密,但實實在在的照片被許大茂握在手中,這讓劉嵐惶恐不安。她揣測許大茂此舉的目的。

見劉嵐盯著照片出神,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劉嵐,清醒了嗎?”

劉嵐被這一聲喚醒,忙不迭地道:“許副廠長,我錯了,我不該跟李副廠長髮生那樣的關係……”

許大茂滿臉鄙夷:“你知道作為下屬與已婚上司保持不正當關係會麵臨怎樣的後果嗎?”

他冷冷地道出:“不僅會被廠裡開除,而且在開除前還要遭受全廠職工的唾棄,更嚴重的是,你的行為已經涉嫌破壞他人家庭和睦,將成為法律意義上的第三者,需要接受公家處理。這樣的嚴重性,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
聽完此言,劉嵐如遭雷擊,無力地癱坐在地上。

“許副廠長,這一切都是李長海逼迫的,我實屬無奈,我真的很冤枉啊,我並冇有破壞李副廠長的家庭,也未曾預料到自己竟也成為受害者。”

聽聞此言,許大茂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。

“劉嵐,看來你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,我清楚你並非出於自願。那個李長海是不是用職權壓製你,強迫你與他保持不正當關係,否則就威脅開除你,對不對?”

許大茂這番話令劉嵐一愣,旋即她明白了許大茂的意圖。“許副廠長,您說得冇錯,李長海確實是仗勢欺人,為了保住工作,我不得不屈從於他,每晚回想此事,隻能以淚洗麵,生活不易,我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
許大茂見狀,眉心微微蹙起。“行了,不必在我麵前過於哀憐,擦乾眼淚,先站起來,坐到椅子上,我有事要和你商議。”

劉嵐依言拭去眼角淚水,起身落座,麵向許大茂,心中五味雜陳。

“許副廠長,請您指示,隻要能讓我擺脫困境,我願聽從您的安排。”許大茂滿意地點點頭。

“這就對了,劉嵐,我看你是個明白人,那我就直說了吧。李長海這個人,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,之所以冇早些揭露他,是因為他的職務高,權力大。”

“如今我已晉升為副廠長,自然不再懼怕他。我最痛恨的就是濫用權力欺負人的傢夥,因此,這次我要將李長海拉下馬,也算是為咱們軋鋼廠除害了。”

劉嵐點了點頭,迴應道:“許副廠長,請告訴我該怎麼做。”

“到時候會有公職人員找你調查,你就按照現在說的情況跟他們講明即可。另外,楊廠長也會先跟你談話,具體怎麼表述,我想你應該無需我多教了吧?”許大茂一臉嚴肅地告誡。

“明白了,許副廠長,但這樣做後,我會不會有事呢?”劉嵐臉上流露出憂慮之情。

許大茂穩住聲音,保證道:“放心,關於這件事,我會提前跟楊廠長溝通,畢竟這是件不光彩的事,而你是被逼無奈的。待李長海落馬之後,你作為受害人在完成筆錄後就可以恢複正常生活,繼續在廚房工作。”

“好,我聽你的,許副廠長。”劉嵐語氣堅定地說完。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