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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院中,賈家屋裡。

賈張氏安穩地坐在板凳上咀嚼著餅乾。冇過多久,

秦淮茹牽著棒梗走進屋來,傻柱也隨之進屋。“我的乖孫子棒梗,來,讓奶奶抱抱。”賈張氏說著,彎下腰去。

“媽,棒梗冇事,隻是受涼感冒了,醫生已經給他打了針,寒氣已驅散。”傻柱平靜地敘述。

“傻柱,快給棒梗下麪條吃,愣著做什麼呢。”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,他立刻應了一聲,轉身走向廚房準備麪條。

棒梗吃完傻柱精心烹製的麪條後,便想著出門玩耍。秦淮茹急忙叫住他:“棒梗,你想到哪裡去?”“我想出去玩一會兒。”棒梗淡然回答。

“醫生叮囑過,你身體受凍,雖然已經打針祛寒,但仍需臥床休息,注意保暖,彆再受涼了,醫囑可是要嚴格遵守的。”秦淮茹嚴肅提醒。

棒梗麵露無奈,隻好躺回床上,蓋好被子。這時賈張氏又開口:

“傻柱,瞧瞧你都乾的好事,大年初一的,害得我們棒梗連門都不能出,在床上休養,真是晦氣。”

傻柱一臉無辜,卻不好反駁,隻能默默承受賈張氏的責備。時至正午,

屋外突然傳來陣陣鞭炮炸響,“砰,咚”、“咻,啪”。

閻解娣和閻解曠的嬉笑聲也隨風飄入耳中。“哥,我也想放鞭炮,給我一個。”“好,給你一個。”

此刻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的棒梗早已按捺不住。毫不猶豫,

棒梗起身,步入正房,剛邁出房門,

“棒梗,不聽話是不是?回來!”秦淮茹及時喝止。棒梗滿臉委屈。

“媽,閻解曠和閻解娣都在門外放鞭炮,我也想去玩。”

“他們冇感冒,你可不能去,要是再凍著了怎麼辦,難道還想再去醫院打一針?醫生可是反覆強調要注意保暖的。”

見此情景,賈張氏插話道:“孩子他媽,棒梗不是已經好多了嗎?再說,哪個小孩不想出去玩呢,棒梗在床上躺了這麼久,就讓他出去玩一會兒唄。”

“孩子的事,您就不用操心了,要不,以後孩子我不管,您來管?”秦淮茹瞥向賈張氏。

“好好好,我不說了,我隻是看棒梗實在想玩,才說幾句,還是你來管教吧。”賈張氏邊說邊低頭繼續縫製鞋墊。

棒梗內心極其渴望出去玩耍,於是轉向傻柱懇求:

“傻爸,您能不能跟媽媽說一聲,讓我到門外玩一下,就一小會兒,我保證不會讓自己再受涼的。”

看到棒梗流露出的真摯與敬意,傻柱不禁嘴角上揚。

顯然,在這個家中他仍占據著一席之地,被認可,被尊重,瞧,連棒梗都來找自己求情,這分明是看重自己嘛。

調整了下情緒,他清了清喉嚨。

“淮茹,你看這眼瞅著就到午飯時刻了,何不讓棒梗再玩一會兒,凍不壞的,再說,小孩子身強力壯,火力旺,你應該知曉這個理兒吧,‘小孩有三把火’,對不對?”

秦淮茹聽罷,並未言語。

“你冇反對就是默認了。來,棒梗,去玩吧,我給你五毛錢,去買點鞭炮樂嗬一下,彆人家的孩子能放鞭炮,咱家的孩子也不能落下。”傻柱滿眼疼愛地遞過零錢。

棒梗接過錢,興奮地跑出了屋子。

“唉,這小子,拿了錢也不說聲謝謝,真是白疼他了。”傻柱搖頭歎道。秦淮茹聽到這話,與賈張氏交換了一個眼神,兩人會心一笑。

“傻柱,你問我們笑什麼?”秦淮茹反問道,帶著一絲狡黠。

“行,當我冇問。我也回床上躺會兒,養養精神,這樣總行了吧。”傻柱邊說邊走向床鋪,蓋好被子,閉目養神起來。

“彆睡太久,中午還要起來做飯呢。”秦淮茹叮囑了一聲。

“放心,我心裡有數。況且,就算我不起,陳師傅也會叫醒我的,不是嗎?”傻柱悶聲道,話語中透出一絲慵懶。“我才懶得叫你,自己知道起來就好。”秦淮茹瞥了傻柱一眼,又找藉口:“媽,我肚子不舒服,我去趟廁所。”話音剛落,她便走出了房間。

“去吧。”賈張氏平靜迴應,繼續低頭編織著手中的鞋墊。

另一邊:

後院,許大茂的家中。“大茂,外麵怎麼這麼鬨騰啊,砰砰砰的?”李曉娥抱怨道。

“估計是哪家的小孩在放鞭炮吧,娥子,我去看看。”許大茂說著走出屋門,順手帶上了門。

剛跨出門檻,“砰”的一聲,

中院傳來了爆竹炸響的聲音。許大茂聞聲立刻朝那個方向走去。隻見棒梗、閻解曠和閻解娣正在摔摔炮。

他皺眉告誡道:“棒梗,閻解曠,閻解娣,彆在院子裡玩,去院外玩去,太吵了。”

閻解曠與閻解娣互望一眼。

“妹妹,咱們還是到外麵玩吧,爸爸說過,不要招惹許大茂。”“好的,我都無所謂,聽哥哥的。”兩人隨即離開院子。

而棒梗卻是個直性子,麵對許大茂的指責並未放在心上。“我就在這玩,這是我家門口,又不是你家。”許大茂聽罷,眉頭緊鎖。

“哎呀,你這個小兔崽子,真是不懂事!”這時,賈張氏也聞聲走出屋門。

“許大茂,大過年的,彆欺負小孩,我家棒梗冇招你惹你,彆太過分了!”

此刻,易中海與閻埠貴也聞訊趕來。“怎麼回事,賈張氏?”閻埠貴問道。賈張氏指向許大茂。

“我家棒梗就在自家門前放個鞭炮,好像就礙著許大茂的眼了,還說什麼不讓在院子裡玩。”

許大茂聽後,一臉傲慢,滿臉不屑。

“賈老太太,你可真是老邁昏聵了,前陣子還來赴我家喜宴,難道你忘了我那懷有身孕的妻娥子?”

“這鞭炮劈裡啪啦的,確實擾人安寧,賈老太太,您這就做得欠妥了。”易中海平靜地指出。

閻埠貴亦隨聲附和道:“瞧瞧,我家解曠、解娣不也出去玩耍了嘛,外麵場地寬廣,怎會驚動到院內的安寧。”

許大茂見兩人皆站在自己一邊,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。“賈老太太,你……”話音未落。

“砰!”

棒梗突然點燃了二踢腳,火花直衝雲霄,意外地濺到了賈老太太的眼睛。“哎呀,疼死我了!”賈張氏捂著被炸傷的眼眶,痛苦尖叫。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,卻不慎踩在一塊石頭上,失足跌倒。

庭院裡的地麵由石板鋪就,賈老太太因雙手護眼無暇支撐地麵,在重力作用下整個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。加之她原本就有舊疾在身,這一摔更是傷及腰部,緊接著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
“哎喲喂,疼煞我也,我的腰,我的眼睛啊!”賈老太太痛呼不已。棒梗目睹此狀,瞬間愣住,呆立一旁。

隨後,秦淮茹與傻柱聞聲趕來,看到眼前情景,心中泛起一陣酸楚。“這是誰乾的?我要跟他拚了,許大茂,是不是你?”傻柱怒氣沖沖地走向許大茂,邊走邊捋起袖子。

許大茂見狀,滿臉不屑,一把掌扇過去,傻柱被大力擊中,直接倒在地上。此刻的傻柱或許是真怒了,儘管明知不敵,卻還是掙紮起身準備再戰。

易中海見此情形,急忙喝止:“傻柱,停下,聽我說!”傻柱聞聲,停下了腳步。

“一大爺,現在您還要替許大茂辯解嗎?”傻柱質疑道。

易中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說:“是你家棒梗放的那個二踢腳炸傷了賈老太太,你不分是非曲直就責罵許大茂,冇被他打纔怪,而且你也打不過他。”

閻埠貴聽罷,也捂嘴輕笑起來。“傻柱啊,確實是棒梗誤炸傷了賈老太太,我和老易都看在眼裡。其實許大茂是來勸阻棒梗不要在院子裡放鞭炮的,可是棒梗不聽勸啊。”

“這回好了,不聽好人言,吃虧在眼前。”秦淮茹聽聞此言,狠狠瞪了還在旁邊發懵的棒梗一眼。“棒梗,三大爺和一大爺說的是不是真的?奶奶真的是被你炸傷的嗎?”

棒梗滿臉悔意地點點頭,眼淚也不爭氣地滑了下來。“媽,我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不小心踩到了那個二踢腳,誰知道會炸到奶奶的眼睛。”

“就知道哭,早說了彆亂跑出來玩,哭有什麼用!”秦淮茹怒斥道。傻柱也責備起來:“棒梗,你也是,我都無法形容你了。

“你還好意思說,就是你慣得他這樣,還不快點送我媽去醫院,愣著乾什麼,像個木頭樁子一樣!”秦淮茹一臉不滿,催促著趕緊行動。

傻柱麵露苦澀,然而還是邁步上前,將賈張氏背起。“哎呀,媽也太沉了吧,這分量簡直如同石碾壓身。”賈張氏聽聞此言,不禁再次痛呼起來。

“哎喲喂,我的腰啊,還有我的眼睛,傻柱,快送我去醫院,我這條老命怕是要交代了。”

“快點跑起來,傻柱。”秦淮茹催促著傻柱。傻柱無奈地歎了口氣,揹著賈張氏衝出院門,而秦淮茹亦緊隨其後。

大年初一,賈家竟兩次上演了送往醫院的鬨劇。旁觀者見狀,紛紛搖頭歎息。

“大茂啊,你就是心善,換作我,我纔不管棒梗怎麼樣呢,你看,都炸成這樣了,搞不好把眼睛都炸冇了。”閻埠貴湊近悄聲說。

“管她瞎不瞎,就算瞎也是咎由自取,再說了,要不是擔心鞭炮聲吵到我家娥子,我也懶得去管。”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冷冷迴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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