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聶水荷真是服了,不知唐遠這傢夥哪兒學來這一套油嘴滑舌的本事。

印象中的唐遠向來溫文爾雅,難道是這兩年的牢獄生活,把他性格都給扭曲了?

真是罪孽啊!都是她的錯,不能怪唐遠!

聶水荷忽然之間特彆能理解唐遠了,被最信任的人背叛,關在不見天日的地底受了兩年苦,性格有所變化也是常理之中。

這不是唐遠的問題,是她的錯!

她心疼唐遠,決心以後要好好補償他。

心懷愧疚的聶水荷選擇了妥協,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,又不是頭一次這麼叫他,就依著他吧!

唐遠從床底翻出聶水荷的手機,她一瞧,頓時驚叫起來:“都中午了?不知道昨晚的事現在變成什麼樣了,我得趕緊打電話問個清楚,好做打算。”

見聶水荷慌亂的樣子,唐遠憋著笑,冇急於戳破。

聶水荷撥通了秘書的電話,打聽關於陳主任死亡的最新新聞。

陳主任身為城市銀行主任,算是個大人物,他的突然墜樓身亡無疑是個爆炸性新聞,肯定會引起官方通報。

“聶總,執法隊的通報已經出來了,說是陳主任挪用了銀行資金,又揹負了钜額外債,相關部門正準備對他立案調查,他自己畏罪跳樓自殺了。”

秘書也清楚聶家急需貸款,聶水荷為了這事連跑好幾天銀行,昨晚還陪著陳主任應酬,因此她對這新聞尤為關注。

“真的嗎?”

聶水荷聽得一臉茫然,完全冇想到官方的通報竟是陳主任畏罪自殺。

“千真萬確!我待會兒把通報新聞轉發給您,您自己看吧。聶總,陳主任這一死,我們的貸款恐怕更難批下來了,接下來該怎麼做?”

秘書擔憂地說。

“貸款的事,我會另想辦法。”

聶水荷掛斷電話,手機上收到了秘書發來的新聞公告。

官方媒體釋出的訊息,自然不會假,不會有誤。

“唐遠,你看,陳主任的事已經定案了,你冇事了。”

聶水荷心中雖疑慮重重,但這畢竟是好事,心頭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,連忙把新聞拿給唐遠看。

唐遠假裝驚訝道:“看來這傢夥死得不冤,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。”

“這次算你走運,但你要記住,以後不能這麼乾了。”

雖然有驚無險,但聶水荷仍心有餘悸,鄭重警告道。

“那可不行!隻要有男人敢對你有歪心思,我一樣不留情。”

聶水荷聽了,一時語塞,這是自己男人在保護她,除了讓他小心些,她還能說什麼?

“不過,我覺得這事透著古怪。就算陳主任有罪要查,但他死得不明不白,執法隊不可能不深/入調查,怎麼這麼快就結案了?”

聶水荷也不傻,陳主任有罪要查和他非正常死亡是兩碼事,官方不可能不調查。

隻要執法隊介入,很容易就會查到她頭上,畢竟是她最後一個和陳主任接觸的人。

共進晚餐,還進了酒店房間,這些監控肯定都記錄下來了,城衛檢視監控後按理說會找她瞭解情況。

然而,現在竟然結案了,這不正常,除非有人在背後幫忙,否則她不可能毫髮無損!

可又是誰在背後幫忙?昨晚她打了好幾個電話,求了不少有可能幫上忙的人,都被拒絕了。

她不信這些人突然轉性,願意幫她!

“你在想什麼?”

唐遠見聶水荷眉頭緊鎖,若有所思,明知故問。

“在想陳主任的案子,總覺得哪裡不對。”

聶水荷說道。

唐遠故作高深:“其實,我知道是怎麼回事。”

聶水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:“你知道?說來聽聽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