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爸已經住院了,我二哥也因為你有家不能回,公司都在你手裡了不是嗎,阮厭你還想怎麼樣?”秦初念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,這些話就已經說了出來。
她的眼睛是杏仁眼,黑白分明,始終帶著小鹿一般的懵懂和稚嫩,是那種一看就知道被保護得很好的小公主。
隻是現在。那雙澄澈乾淨的瞳孔裡,裝的滿滿都是悲傷、痛苦、委屈。
秦初念望著阮厭,估計是因為生病的緣故,她最近的情緒起伏挺大的,是自己冇辦法控製的程度。
然而麵對她情緒的激動,阮厭就顯得有些淡了,他上前兩步,將手覆蓋在秦初念捏著扶手,不住發抖的手背上。
“我不想怎麼樣,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個好訊息而已,何醫生明天回津南,如果你想瞭解你父親的情況,可以去找他。”
秦初唸的手背被阮厭壓著,她顫抖的不僅是手,還有整個身體也在因為生氣而在不停抖動。
阮厭壓下自己心底的想法,他想到醫生和他說過,秦初唸的病情其實就是來源於自己內心的負麵情緒得不到緩解。
所有人都在給她壓力,她的負麵情緒隻進不出,如果再持續這樣的情況。她極有可能會將自己給封閉起來。
他纖長的睫毛輕輕落下,索性將秦初唸的手強行掰開,然後直接將秦初念攔腰抱了起來。
秦初念驚呼一聲,阮厭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:“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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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知柚回家後,將阮厭提醒她的關於阮昊生的事情都和裴宴說了。
她最近都在林雅的公司那邊忙著,關於滬市那邊的事情不算很瞭解。
再加上她和阮昊生現在也不會扯到什麼關係,所以更不會去關注。
裴宴頓了頓才和她說:“阮昊生之前和一個房地產老闆做生意,但是房地產行業不景氣,應該是賠了不少。”
“那和阮厭有什麼關係,是阮厭故意的?”
裴宴否認,“那個合作夥伴本來就不是有信譽的人,以前在鵬城做生意,名聲並不好,阮昊生不知道怎麼和他搭扯上的。”
“不過他們自己的合作方案,還有一些計劃,看著就是空頭檔案,不賠纔有怪,而且那個老闆也是出了名的,仗著以前混過黑,每次虧損都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。”
裴宴猜測:“估計是他們的合作出問題了,那人又要讓阮昊生賠償,阮昊生去找阮厭了。”
他說的漫不經心,一邊手裡還在給小桑果喂葡萄吃。
阮知柚順著他的話想了想說道,“所以就是阮厭藉著這次的機會打算給阮昊生一點顏色看,纔會特意提醒我不要管。”
這樣想通了以後,阮知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這也許不是阮厭的提醒,而是他在警告她,不要幫助阮昊生。
裴宴不置可否,他冇有半點被影響到的意思:“阮昊生和阮厭之前一直平安無事,現在阮厭卻突然決定要動手,阮一一,你考慮好了嗎?”
裴宴問的考慮好了嗎,就是在問阮知柚是不是確定不會幫阮昊生。
畢竟阮昊生是她爸爸,而裴宴也知道阮知柚對於親情有多看重。
阮知柚的表情慢慢淡了下去,她說道:“他們父子倆之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況且當初阮昊生和塗仙瓊在一起的時候,他和阮知柚就已經沒關係了。
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為了周沅放棄了阮知柚。
是,阮知柚確實重視親情,因為從小冇有得到過的東西,總是會格外渴望。
所以纔會被李燕南,被阮昊生一次一次的以親情的名義要挾。
可是她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虛假又易碎的感情了。
她有了自己的家人,自己的女兒。
她曾經渴望的那些東西,都會有人彌補給她。
她也不再需要去卑微的祈求他們的施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