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張老,您現在還不能走。”事態至此,任夢竹明白畏懼無濟於事,唯有設法先穩住局麵,她果斷阻止了試圖逃離的張山人。

“任小姐,你這是何意?”張山人氣憤地質問。

“張老,您既是目擊者,又是參與者,事情尚未解決,我怎能讓您輕易離去。”任夢竹冷然迴應。

張山人畢竟是個精明人,瞬間領會其意。

“您放心,這裡發生的一切,我絕不會對外透露半句,對我毫無好處。就當我不曾踏足鳳城,我發誓絕不胡言亂語。”張山人為了儘快脫身,急忙賭咒發誓。

“空口無憑,誓言我不信。你若踏出院房一步,我必讓你死於鳳城街頭。”任夢竹眼中寒光閃爍,言語冷冽,毫不掩飾對張山人的威脅。

張山人和他的徒弟隻得乖乖縮回病房角落,不敢妄動。

“你們先離開吧,這裡交給我處理,人是我殺的,責任由我承擔,與任家無關。”唐遠對任夢竹說道。

“唐先生,您因我而來,我若此刻離去,豈非薄情寡義之人?您瞭解我,這不符合我的為人。”

任夢竹麵對生死變故,表現出異乎尋常的冷靜與淡定。

“您說得冇錯,他們罪有應得,您做得對。若我有您的能耐,也會為穎兒報仇,親手殺死琮銳刃。唐先生,我代穎兒感謝您。”任夢竹言辭懇切。

“您若執意留下,可能會牽連到整個任家。就算我今日滅口,琮氏也不會善罷甘休,必定追查到底。”唐遠直言。

“您確定要用整個任家陪我承受琮氏的報複?”唐遠追問。

任夢竹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,從容答道:“您認識我並非一日兩日。而且,這未必是死局,還有一條化解之道。”

“哦?除了滅口,您還有其他對策?願聞其詳。”唐遠心中早有滅口打算。琮姬兒及其手下均染矽砂之毒,隻要他不施救,三人必死無疑。

至於曹院長自不會多嘴,張山人及其徒弟,唐遠也有辦法讓他們噤若寒蟬。

然而,任夢竹卻胸有成竹地聲稱另有化解之法,這讓唐遠頗感好奇,這位聰慧女子究竟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局。

任夢竹徑直走向病床上的琮姬兒。

“姬兒小姐,讓您受苦了。”任夢竹語氣柔和。

“任夢竹......你想怎樣?我如今這般模樣,離死不遠,你若要殺我,倒也幫我解脫了。但無論你如何掩蓋,琮氏絕不會就此罷休。”琮姬兒雖遭受矽砂之毒的折磨,卻並無懼色,視死如歸。

“隻要您有求生之心,您就不會死去。唐先生能治癒矽砂之毒,我也可以請他為您治療。”任夢竹平靜地說。

“但,必然附帶條件,對吧?”琮姬兒同樣聰明過人,一聽任夢竹的話,便猜到了她的意圖。

“與聰明人交談就是省心,姬兒小姐果然機敏。那我就無需多言,全看您是選擇生,還是選擇死。”任夢竹坦然迴應。

琮姬兒默默權衡著利弊,要活命,就必須隱瞞琮銳刃與陳天命的死訊,讓琮氏不再追究。這就是交易的籌碼。

“你不怕我病癒後離開鳳城,反悔嗎?死者中,一位是我表哥,一位是我父親的心腹。”琮姬兒沉思片刻後提出疑問。

“唐先生既能治癒矽砂之毒,自然也能讓它不徹底痊癒。您若反悔,同樣難逃一死。”任夢竹直言不諱。

“你想藉此控製我?那你恐怕打錯了算盤。我琮姬兒寧可一死,也不願長期受你擺佈,成為你的提線木偶。”兩個聰明女子針鋒相對,言語間儘顯謀略與心機。

在一旁靜觀的唐遠已然明白任夢竹的化解之策。

然而,琮姬兒並非易與之輩,這場較量,就要看兩人誰能更勝一籌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