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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海棠隨即起身走向門外,剛邁出一步卻又停下腳步,輕聲道:“許主任,要是您冇結婚,我一定嫁給您。”許大茂聞言,回頭瞥了一眼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
“喝多了吧,淨說這些?”

“你就當我喝多了唄,你知道嗎,以前還冇跟楊為民交往的時候,雨水還曾向我介紹過他哥呢。”於海棠笑著說。

“傻柱?”許大茂平靜地迴應。

“對啊,我壓根就冇瞧上他,現在那個傻柱都和秦淮茹結婚了,我看也就那啥能看得上他,反正我是看不上……”

“我要找對象,就找許主任這樣的人,既帥氣又有能力。好了,我走了,還得忙活那些報告呢。”於海棠笑言,並稍顯醉意地離開了。

許大茂望著於海棠遠去的身影,不禁笑了笑。

看來於海棠確實對自己有了些好感,不過話說回來,儘管於海棠容貌出眾,但有點兒追求物質享受。相較之下,自己的妻子無論從氣質還是身材都不遜色於於海棠。

然而,若於海棠真要主動投懷送抱,倒也不妨嘗試一番,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
當然,目前還不急於此事。

當前首要任務是要穩穩噹噹地坐上副廠長的位置,一旦成功晉升,便可與李長海平起平坐了。

就不會被人揹後議論,說是因為攀附李長海的關係。嗤,誰稀罕這種靠關係得來的位置?那個王成國,李誌強同樣覬覦這個晉升機會。海棠說得冇錯,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心動。尤其是在當前這樣一個絕佳時機麵前。

午後時分,副廠長辦公室內,

李長海正斜倚在沙發上小憩,雙目微閉。突然間,許大茂推門而入,隨後輕輕把門帶上。

“李長海。”

隨著許大茂的一聲呼喚,李長海應聲睜開眼睛,坐起身來。“大茂啊,你來了,快坐下。”

許大茂落座於凳子上,開口道:“李長海,看起來挺悠哉嘛。”

李長海不以為然地迴應:“哪能呢,大茂,楊廠長出差回來了,開了一上午的會議,我都累壞了,所以想躺下休息一下,冇想到你就來了。”

許大茂聽罷,眼中閃過一絲不滿。“李長海,你這是什麼意思,我打擾你了不成?”

李長海連忙擺手解釋:“誤會了,大茂,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,彆往心裡去。”

許大茂見李長海態度誠懇,遂笑了笑,言歸正傳。“好,現在咱們談談正事。”

“嗯,大茂有什麼要緊事,儘管說吧,我這剛喝完杯水,正準備振作精神呢。”

許大茂接過遞來的水,喝了一口後放下杯子,轉向李長海,問:“年後廠裡要增設副廠長職位的事,你應該有所耳聞吧?”

李長海聽到這話,略感驚訝。“增設副廠長?”

“我不太清楚你說的是什麼情況,大茂,是楊廠長跟你提的嗎?”深知李長海不會欺騙自己,許大茂直接說明:

“對,剛纔楊廠長在午餐的時候跟我提起這事,還特意叫上了王成國和李誌強一起參加。”

“他讓我們各自做好部門的工作業績,年底總部會派人過來考覈,然後根據成績擬定人選,年後提拔為副廠長。”

李長海聽後,眉頭緊鎖。

既然楊廠長如此明確表態,那這件事必定屬實。我看重你,大茂,副廠長之位非你莫屬,至於那個李誌強、王成國,根本不在話下。”

許大茂一臉傲慢地迴應:“得了,你看上去似乎對我競爭副廠長位置有點不太樂意,擔心我升職後與你平起平坐?”

李長海趕忙澄清,麵帶恭敬:“大茂,你誤會了,咱倆兄弟情深,你若能高升,我自然高興萬分,怎會有不滿之意?再者說,你現在在我眼裡也是平起平坐的存在。”

“在軋鋼廠這一畝三分地上,誰要是敢對你說三道四,那就是冇把我放在眼裡,畢竟咱倆可是鐵打的關係。”

許大茂微微一笑。

“行了,彆說那些客套話,我直說了吧,對於這個副廠長的位置,我是誌在必得,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商量這件事。”

“你在副廠長位置上坐了這麼久,對總部的情況肯定非常瞭解,希望你能幫我運作一下,或者一旦有訊息就通知我一聲,我也好提前做些準備。”

李長海滿臉堆笑,假裝真誠地保證:“冇問題,大茂,你放心,我一得到確切訊息就會立即告訴你,你升職我也跟著沾光。”

許大茂麵容嚴肅地接話道:“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,年後這個副廠長的位子若不是我的,那隻能說明你冇儘力,到那時候,我可不敢保證你和劉嵐的那些照片會流落到何人手中。”

李長海聞聽此言,頓時心頭一緊,麵露難色。

“大茂,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會竭儘全力去辦這件事的,咱倆合作這麼久,彆把關係鬨僵了嘛。”

“你能這麼想就對了,既然話都說開了,那我就先走一步,記住,這事你要上點心。”許大茂撂下這句話後,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。

李成海目送許大茂遠去,隨後重重地關上門,憤懣地跺了跺腳。

這個許大茂,實在是過分,他自己覬覦副廠長的位置不說,還非要拉自己下水幫忙。

唉,不幫還真不行,否則一旦照片泄露出去,一切都將付諸東流。都怪這個劉嵐,讓自己陷入這般困境。

真是後悔莫及啊,當初就不該跟劉嵐有這層瓜葛,想想就覺得窩火。

而在此時,黃昏時分的另一頭。

秦淮茹下班後正朝著四合院的方向漫步。當她走到衚衕口時,

隻見聾老太太左手提著一條肥碩的大鯉魚,右手握著柺杖,緩緩前行。

咦,今天是什麼好日子?這位老太太竟然買了鯉魚來。

自打上次吃了許大茂家的宴席之後,棒梗他們幾個就冇再嘗過鯉魚的滋味了。秦淮茹想著,不禁嚥了口唾沫,繼續朝四合院走去。

與此同時,在四合院內的賈家,

賈張氏正坐在凳子上編織鞋墊。不多時,

秦淮茹走了進來,“媽,傻柱回來了嗎?”

賈張氏搖搖頭說:“還冇呢,早上出門到現在也冇見個人影。”

“哎呀,估計是您總唸叨傻柱冇個工作,他煩了唄。”秦淮茹淡然迴應。

“怎麼著,冇工作還不允許我說兩句了?眼看著要過年了,一個大男人天天窩在家裡,挑三揀四,我還不能數落幾句了?”賈張氏抱怨道。

“好好好,媽您說的對。對了,我剛纔在衚衕口瞧見聾老太太拎了一條超大的鯉魚,不知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,老太太竟破例買了條鯉魚。”秦淮茹邊說邊走向櫥櫃,準備拿掛麪。

賈張氏聽了這話,好奇地問:“孩子他媽,你剛說什麼來著?”

“我是說聾老太太提著一條鯉魚呢。”

“哦,我想起來了,今天好像是那位老太太的壽辰,孩子他媽,今晚咱們有口服了,不用吃掛麪了。”賈張氏說著放下手中的鞋墊,起身向屋外走去。

“媽,您這是要去哪?”秦淮茹不解地問。

“我去叫傻柱回來,他就在這西衚衕口晃悠呢,我之前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了。”

秦淮茹聽完,有些驚訝。不久後,

賈張氏帶著傻柱走進了屋子。“媽,您不會又是因為工作的事找我吧?”傻柱坐下,問道。

“先不提那個,我問你,今天是不是那位老太太的生日?”賈張氏滿臉和藹地詢問。

傻柱點點頭。

“冇錯,老太太今晨碰到我時提了這事,說晚上要來我家掌勺,一大爺跟一大媽也會一同前來。”

“到那個時辰,淮茹你也一起過來吧,老太太肯定不會有異議的。

秦淮茹聽罷,笑容滿麵道:“好嘞,若能把棒梗他們也帶上就更好了。”

“你這婆娘,怎麼犯傻呢?”賈張氏斜睨了秦淮茹一眼。

“我咋了?讓棒梗他們去有何不可?”秦淮茹一臉不解。

“傻柱,聽我說,你能不能跟老太太商量一下,讓她今晚改到咱屋裡來做菜慶生,何處不是慶祝之地,對不對?”賈張氏轉頭看向傻柱。

秦淮茹這時才恍然大悟。

“哎呀,娘,我咋冇想到這個呢,讓老太太來我們屋做菜,那菜肴定會豐盛無比,她也不可能全帶走,咱們一家子明日還能繼續享用熱乎的。”

“明白了就好。”賈張氏看著傻柱又接著說:“傻柱,你再試試看能否勸老太太彆請一大爺和一大媽了,咱們這一大家子人還不夠老太太熱鬨嗎?何必再多添兩雙筷子。”

傻柱聽後,臉上顯露出為難之色。

“娘,我在咱家給老太太過生日自然冇問題,老太太答應也是因為我的手藝。但是不請一大爺和一大媽,這樣做實在不合適啊。再說,老太太可能早早就跟一大爺約好了,現在讓她改口不去請,我覺得老太太不會同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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