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手,眼前卻突然一陣暈眩,撐著解剖台才站穩。
這是使用能力的後遺症。
江阮阮緩了緩,臉色蒼白地出了鑒定室。
門外,唐婉急忙迎上來:“怎麼樣?”
厲薄深跟在她身後,同步看了過來。
“還是服毒自殺。”
聽到江阮阮的話,唐婉卻依舊不相信:“不可能!肯定是有人害他!柳小姐,你再好好鑒定一次!”
厲薄深伸手扶住情緒激動的她,看向江阮阮:“你確定嗎?”
江阮阮心裡一瞬湧上萬千情緒,有為死者的悲哀,有對厲薄深不信任自己的失落,有醋意……
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,使她喉嚨發澀。
“我確定。”
厲薄深深深的看了江阮阮一眼,最後低頭對唐婉說:“結果應該不會有錯,我先送你出去吧。”
唐婉一臉脆弱,冇有拒絕。
鑒定所門口,江阮阮目送著厲薄深送走了唐婉,猶豫半晌還是開口:“你對唐婉……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?”
厲薄深不悅看來:“你想說什麼?”
江阮阮不是懷疑厲薄深對自己的感情,隻是想要一個承認,一個保障。
可是厲薄深卻連回答的意思都冇有,冷漠轉身離去。
蟬鳴陣陣。
江阮阮凝望著他背影,眼眶泛酸,心裡也跟著蟬鳴煩憂不已。
晚上七點半,江阮阮身心俱疲地走出鑒定室,正要尋找厲薄深的身影,隻見手機彈出一條資訊:
“唐婉情緒不太好,我過去看看,你自己回去,不用等我。”
看到資訊,本就疲憊的江阮阮更是搖搖欲墜,幾乎站不住。
她扶著牆慢慢蹲下,腦袋嗡嗡作響,心疼得像被刀絞一般。
在她抽出時間給唐婉做鑒定的時候,厲薄深陪著唐婉,自己好不容易下班了,厲薄深還是和她在一起……
江阮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。
第二天一早,她剛到解剖室,就被領導叫到了辦公室。
“小柳,我昨天接到舉報,說你做鑒定時用手直接觸碰遺體?我們不是三令五申過不準出現這樣的問題嗎?你為什麼還會犯?”
“念在你這麼些年兢兢業業的份上,這次就不計較了。再有下次,直接開除!”
江阮阮低下頭,帶著愧意:“對不起,這是我的錯,我保證冇有下次。”
領導應了聲,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江阮阮轉身要走,卻在拉開門的那刻停頓了下。
解剖的時候都是單人進行,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她觸碰了遺體。
她回頭看向領導:“我能問問是誰舉報了我嗎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