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厲沉爵將白晴趕走,從始至終,小默的臉上都冇有多餘的表情。

冇有不捨,冇有眷戀。

有且僅有的,大概就是不太敢表露的放鬆。

見此,厲沉爵不禁感到懊悔,為什麼冇有提前發現小默的異狀,讓白晴虐待他這麼久。

他沉聲開口,“小默,以後不用害怕了,她無法再欺負你了。”

厲瑾默點了點頭,遲疑了片刻,弱弱的問,“爹地,我還能去見間諜姐姐嗎?”

生怕被剛纔的事情影響到,他又怯生生的補充,“你下午答應了我的。”

提到白依依,這小傢夥眼裡纔有了光。

厲沉爵目光微動,點了點頭,“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,要誠實回答。”

“好!”

“前幾天晚上,白晴有帶你去花房讓你做風箏嗎?”

厲瑾默眼中的光頓時就暗了,眼神閃爍。

厲沉爵當即意識到什麼,語氣發沉,“不用管白晴給你說了什麼,以後都不用聽她的話,你如實告訴爹地。”

想到厲沉爵剛纔趕走了白晴,承諾白晴再也不能欺負他了,小默也稍微大膽了點。

小聲的說,“有,媽咪她不讓我告訴你。”

心裡的疑慮得到了證實。

厲沉爵這才知道,白依依說的全都是真的,是他錯怪了她!

他牽起厲瑾默的小手,“走,帶你去看她。”

小默頓時歡喜不已。

一步步的朝著他的主臥走去,厲沉爵心裡卻儘是化不開的疑惑和矛盾。

她剛出現的時候,就是在毒害小默,其後又無比囂張的,用極其卑劣的手段搶了評委,這女人從頭至尾,哪哪都貼著惡毒的標簽。

可是,相處之中,除了表麵的狂妄邪惡,她卻陪著小默玩,愛護、保護小默,有時候不經意笑起來的時候,溫柔又純潔。

這時候的她,和她的形象完全不符,就像是裡外,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。

到底哪一個,纔是真正的她?

思緒間,厲沉爵推開了房門,而這時,白依依也正在開門往外走。

兩人措不及防的就撞在了一起。

白依依踉蹌的往後退,然,下一瞬腰間卻橫來了一條結實的手臂,將她穩穩的摟住。

她被拉了回去,貼在他的懷裡。

抬頭的瞬間,幾乎要吻到了他的薄唇。

厲沉爵目光極深的看著麵前的女人,她一臉的驚慌,儘顯無措,流露的都是小女人的姿態。

她換掉了黑色的皮衣,穿著白色的襯衫,讓她的氣質顯得更加乾淨純粹,就像是一隻——懵懂清純的小白兔。

這種極致的清純感覺,這麼多年,他隻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。

白依依!

厲沉爵瞳孔猛縮,聲音幾乎是從牙齒裡咬出來的,一字一句,“你叫,什麼名字?”

白依依慌忙的從他懷裡掙開,不自在的連他的眼睛都不敢看。

悶悶的回答,“諸葛花顏。”

厲沉爵看她的目光卻更加深邃,猶如鐳射般掃射,要將她裡裡外外都看穿,看透。

看的白依依毛骨悚然。

心亂如麻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