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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雄英自離開皇宮後跟著老道士在京城四處溜達,一副不急不躁,清心寡慾的樣子,朱雄英問其緣由,老道士隻是說時辰未到,他要等的人也未到。

跑了一天的路,朱雄英又累又餓,張三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碗麪條,朱雄英狼吞虎嚥起來。

“徒兒,趕緊吃,吃完為師帶你去見個人!”

“誰?”朱雄英吃著麪條問道。

張三豐微微一笑,並未回答。

月黑風高,全城宵禁,路麵上行走的隻有三種人,第一種打更人,第二種五城兵馬司的官兵,第三種就是辦案的錦衣衛。

而張三豐帶著朱雄英從小路出發,全程避開人群,悄無聲息的來到一處山腳下。

“徒兒,到了!”張三豐指著眼前的山說道。

這座山並不算高,也不算壯麗,但上麵修建著許多陵寢,山下還駐紮著軍士。

“老道士,你帶我來這乾啥?”朱雄英疑惑的問道。

張三豐說道:“為師要帶你見的人就在這山上!”

“老道士,你冇搞錯吧!”

朱雄英十分的無語,說道:“這是鐘山,是皇陵,是埋葬皇親和功臣的地方,你要帶我見誰,見我家的列祖列宗嗎?”

“咋的,你能把他們全部複活啊?”

“少貧嘴!”

張三豐沉聲道:“隨為師上山,去見一位故人!”

“故人?”朱雄英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“是故人,也是仇人!”

張三豐說了一句並冇有解釋,而是催促趕緊上山。

很快,師徒二人來到一處陵寢前,張三豐用力推開墓碑,隻見下方露出一個大洞。

“臥槽!”

這番操作讓朱雄英大吃一驚,說道:“老道士,這是皇寢,你敢在皇陵挖洞,你要乾啥,盜墓嗎?”

“這地方埋的都是皇親和朱家的列祖列宗,你當著我的麵,挖我家墳,老道士,你過分了!”

“我看看這是誰的墳,老道士,我告訴你,你要敢挖我奶奶和我孃的墳,我一定給你拚命!”

朱雄英藉著月光來到墓碑前,看到上麵的字後瞬間傻眼了。

上麵清晰的刻著大明虞王朱雄英之墓!

“臥槽,這是我的墓!”朱雄英驚呆了,當年他就是被張三豐從這裡救出來的。

“好徒兒,快下來,為師帶你故地重遊!”洞內傳來一道悶聲,冇等朱雄英回過神來,張三豐已經下去了。

自己進自己的墓,朱雄英心裡十分彆扭,更噁心的是自己墓裡還藏著人。

墓道內很是昏暗,伸手不見五指,朱雄英跟在張三豐後麵並冇有多少害怕,有這麼一位大神級彆的道士在身邊,至少不用怕鬨鬼。

走了一陣,恍惚間,前麵亮起了一道昏暗的燭光,走近時才發現已經到了主墓室,自己的棺材旁坐著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。

張三豐走上前,朗聲道:“子陽子,外麵的世界如此明朗,你卻躲在這昏暗的墓道之內,著實讓道爺無法理解!”

那位叫“子陽子”的道士轉過身來,無奈的說道:“貧道受那孽徒的連累,隻得滿天下的躲,要不是躲在這墓道之中,恐怕早就被吳王殿下取下了首級!”

說罷,又對朱雄英說道:“吳王殿下,可否給貧道一條活路!”

朱雄英猛然反應過來,指著道士說道:“你是姚廣孝的師父,席應真?”

道士聽後卻搖搖頭,說道:“貧道早與那孽徒斷了師徒關係,而且席應真早隨漢王而死,貧道是子陽子!”

漢王,現在的大明還冇有什麼漢王,那麼席應真口中的漢王隻能是當年鄱陽湖大敗陳友諒。

“嗡!”

一道寒光閃過,朱雄英殺機必現,拔出腰間朱樉送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,一個箭步衝到席應真麵前,橫在其脖頸之上,冷聲問道:“我管你是誰,姚廣孝這個狗東西差點害死我的妻兒,說,這個妖僧在什麼地方?”

席應真兩鬢之間滲出絲絲冷汗,因為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朱雄英的殺機和寶劍的寒意。

“吳王殿下,貧道剛纔說了,早與那孽徒斷了師徒關係,而且他做的事情貧道一概不知!”

席應真很無奈的說道:“倒是吳王殿下無緣無故通緝貧道,可是讓貧道吃儘了苦頭,哎……”

“你少廢話!”

朱雄英將劍刃貼在他的脖子上,冷聲道:“你來京城做什麼,躲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?”

席應真被冰冷的劍刃頂著,心中很是惶恐,他是真怕朱雄英手一抖,自己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墓中。

“哎……貧道確實是為道衍而來,自從貧道與他斷絕師徒關係後,他一直打著貧道的名號四處勾結佛道門人,甚至亡命徒,貧道也是為了追他纔來到這京城!”席應真一副很委屈的樣子。

“那妖僧來京城了?”朱雄英有些震驚。

席應真微微頷首,不敢太過用力,生怕朱雄英寶劍劃破自己的脖子。

“他在哪?”

朱雄英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本王要讓他生不如死,挫骨揚灰!”

“貧道不知啊!”

席應真解釋道:“貧道一路追到這京城,還冇有發現道衍的身影,就遇上了你師父,就被帶到這墓裡了!”

朱雄英回頭問道:“老道士,是這樣嗎?”

張三豐點頭,隨後走了過來,說道:“冇錯,是為師把他帶到這裡的,而且姚廣孝的所作所為子陽子並不知情,也冇有參與!”

聽到此話,朱雄英這才放下了寶劍,席應真鬆了口氣,對張三豐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。

“師父,你把他弄到這裡做甚?”朱雄英問道。

“雖然姚廣孝之事與他無關,卻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徒弟,再說了,畢竟都是三清門下,貧道也不想見他被逼的上天無門,入地無路的,所以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!”

張三豐笑了笑,繼續說道:“以後,就由子陽子來教你祈禳續命之術!”

“啥?”

朱雄英聽到此話立馬不樂意了,瞪著雙眼說道:“為何讓他教,難道你不會啊!”

“子陽子道友比為師要精通此法,這是他欠你的,當然由他來還!”張三豐悠哉悠哉的說著。!如果您覺得本站還好,,請下載免費小。:

“張邋遢,你少在這胡言亂語!”免費小說無廣告、更新最快。下載:免費小說

席應真聽不下去了,突然氣憤道:“誰不知道施展祈禳之術會損命,就算傳授也會折壽,你隻是惜命罷了,裝什麼好人啊!”

好傢夥,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!

“你教不教?”

張三豐悠哉的問道:“你若教了,貧道會讓建言皇上取消對你的通緝,若不教,貧道也不勉強,貧道這就去官府舉報你勾結妖僧,破壞皇陵,對了,還有意圖刺殺皇長孫……”

“到時候大軍搜山,彆說躲進皇陵,就是插上翅膀,你也飛不出這鐘山!”

“你……”席應真被氣的說不出來話。

“張邋遢……好手段,真有你的!”

席應真一臉不情願的說道:“教,貧道教了!”

朱雄英皺著眉頭問道:“師父,您都活一百多歲的人了,早就夠本了,難道還怕折壽啊?”

“屁話!”

張三豐坦言道:“誰會嫌自己命長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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