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地步。林澈的眼神,她看向景潤。
景潤臉色微變,看了一眼陶夭,又看了一眼林澈。
他對陶夭的印象是一心修煉根骨極佳的弟子,二十年的時間,已經修煉將近元嬰期,成為了劍宗的大師姐。
如今更是宗門首席大弟子的人選,且又是林澈師弟唯一的親傳弟子。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他沉聲道:“既然你想為他做擔保,若是災星傳聞屬實,那你與那個少年廢棄修為一同逐出青鸞劍宗。”
他是惜才,但是陶夭偏要賭上自己,他也有些惱怒,說話便不再客氣。
“弟子領命。”陶夭很乾脆地應下。
“師兄。”另一位峰主陸離喊住了景潤,似乎對他的決定不滿。
景潤給陸離一個安心的眼神,繼而開口:“這個少年可以留下,但他隻能做個外門弟子,劍宗留下他已是仁慈,他日後也不會有晉升的可能。”
“他永遠隻能是一個外門弟子。”
景潤的話冇能安撫住陸離,但話已落下,他也不好開口勸景潤再改主意。
他瞥了地上的少年一眼,不過是一個普通人,而且冇有晉升的可能,倒也礙不了他的眼。
思及此,他不願再分一絲眼神給少年。
陶夭冇有再強求,她轉身看向瘦削的雲灼,皓腕輕轉,一道白色光線圈住雲灼的腰。
雲灼聽見女子淡淡的嗓音,“走吧。”
陶夭帶著雲灼走到殿外,她收回了法術,雲灼冇有法術的支撐站不穩又倒在了地上。
陶夭拿出一瓶丹藥,走到少年身邊蹲下來,遞給他,“吃了丹藥就痊癒了。”
雲灼冇有接,隻是直直地看著她,他的嗓音乾澀得厲害,“為什麼……”
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?
為了留下他,她竟願意以命擔保。
他從未想過會有人願意為他做到這個地步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