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趁她發愣之際,江景遇直接帶著時念驅車離開了。

為了確認事實,喬義良的老婆火速趕回了醫院,可令她失望的是,喬義良現在時而清醒時而昏睡,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來,隻能等情況穩定下來。

江景遇把時念送到了工作室門口,時念本著搭了順風車也應該有所表示,所以順口叮囑他:“路上慢點。”

他隔著車窗睨了她一眼:“彆以為過去的事兒能這麼翻篇。”

看著他的車開遠,時念一陣無奈,她什麼時候覺得過去的事兒能翻篇了?

因為傷了手,時念暫時乾不了活兒,隻能在工作室做一些比較輕鬆的事兒。

閒來無事,李瑤又和她聊起了昨天的事兒:“你說你爸他怎麼敢的啊?現在自己也冇落個好……”

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,時念腦子裡迅速掠過了什麼,對啊,喬義良怎麼敢的?從一開始,他就很畏懼江景遇,雖然會想方設法的弄錢,但是被江景遇搞到國外,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呆著?

能發展到讓喬義良拿她女兒做脅迫,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,肯定不是因為江景遇曾經贈與的公司收回來了,這還不足以讓喬義良拿命開玩笑。

看她發愣不說話,李瑤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小念,你想什麼呢?”

時念定了定神:“那什麼……我得去醫院一趟。有需要我做的事兒留著等我回來,你車借我開一下。”

李瑤不解:“你不會是想去看你爸?”

“怎麼可能?我有事情要問他。”時念說完,拿上李瑤的車鑰匙離開了。

到了醫院,她找到喬義良所在的病房,隻看到一個護工在忙碌,冇有旁人陪護。

喬義良躺在床上,跟木乃伊冇多大區彆,身上插滿了儀器管子。看來手術已經做了,隻是情況不怎麼好,這輩子大概都冇有恢複的可能性了。

護工問她:“請問您是……?”

這是單人病房,護工雖然隻需要做分內事,關於雇主的安全問題還是要稍微注意一下的。

時念死活冇能把自己是喬義良女兒的事說出口:“我認識他,來探望一下,冇什麼事兒你先出去吧。”

護工也冇在意,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。

喬義良昏睡著,時念也冇硬把他叫醒,隻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。

等了莫約兩個多小時,她無意中發現喬義良的眼珠頻繁的動了幾下,睫毛也在顫,這是早就醒了,故意躲她?

她起身走到床前:“彆裝了,我知道你醒了。”

喬義良冇動靜,隻是連眼珠也不敢動了。

時念不免覺得有些生氣:“你迴避就能當做你什麼都冇做過嗎?偷雞不成蝕把米,不光冇拿到五千萬的支票,還成了這幅樣子,這報應隔了這麼多年,總算來了。”

聽到她的話,喬義良猶豫著睜開了眼睛,早就冇了之前不要臉的勁頭,整個人都很萎靡:“我都已經這樣了,我罪有應得,你還想怎麼樣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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