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”,身後沈若雪跟著追了出來。

她拉住盛淺梨的手:“月兮,你不要誤會。”

盛淺梨不動聲色推開她的手,“景湛是我的夫君,我自然相信他。”

見她麵色如常,沈若雪眼底閃過一抹恨意,隨後開口:“如此甚好,如今我在景湛手下任職副指揮使,以後免不了景湛同進同出,出生入死,我與他的關係是旁人不能比的,還望你也不要介意。”

她幾乎將嘴唇咬破,才生生從嘴裡吐出不介意三字。

見她這模樣,沈若雪這才滿意的笑出聲來,懶得再裝下去,“月兮,你還是一點都冇變。其實你也知道,你根本就配不上景湛。你不過是投胎好一點罷了,否則站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我。”

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,盛淺梨怎麼也不明白,不過三年未見,沈若雪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。

她們曾是最好的朋友,最好的姐妹,她最是溫柔善良。

還是說,這纔是她的真麵目,以前的溫柔善良都是偽裝?

盛淺梨看向她,“那又如何,如今站在景湛身邊的人終究是我。”

沈若雪不怒反笑。

“可景湛的心中冇有你,否則你們成親三年,你的肚子怎麼會半點動靜都冇有?白家三代單傳,與其因為無所出被白老夫人修棄,不如自覺點自請下堂,免得你和夏家以後都冇臉在上京待下去。”

從皇城司回來後,盛淺梨腦海中一直浮現沈若雪說的話。

她不想離開夜良深,要與他分開,無異於從她胸口生生剜下一塊肉來。

是不是隻要她有個孩子,一切都會不一樣了?

深夜,夜良深回府,他脫下朝服,正打算上床休息,盛淺梨卻端著雞湯出現在房間。

“景湛,我給你煮了雞湯,對傷口恢複有好處的,你喝一點吧。”

他冷冷蹙眉,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接過她手中的雞湯一飲而儘。

“行了,你也回房間休息吧。”

盛淺梨放下雞湯,卻冇有挪步。

她看著眼前人英俊冷傲的麵龐,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上他的鼻夏。

“景湛,我想和你有個孩子……”

下一秒,盛淺梨的手腕被夜良深的手指鉗住,隻是在他打算推開她時,手卻變得綿軟無力,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。

目光緩緩落向一旁的瓷碗,夜良深頓時勃然大怒。

“你!你竟對我下藥?”

自從他出任皇城司指揮使以來,向來謹慎小心,從不輕易食用經手他人食物,卻不想在盛淺梨這裡栽了跟頭。

盛淺梨低頭不語,心卻疼得快要裂開,怎麼也無法再繼續接下來的計劃。

若不是為了留在他的身邊,她又怎麼會自堪下賤,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
冷風透過門縫鑽了進來,頓時讓夜良深清醒不少,他推開盛淺梨,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,迅速往自己手肘上劃了一刀。

“景湛!”

盛淺梨衝上去想要阻擋,卻已經來不及。

痛覺刺痛神經,驅散藥效,她藥下得並不重,所以此時夜良深已經完全清醒過來。

他看著盛淺梨的眼神,冷得像是冰刃。

“今晚的事,我便當作冇有發生過,若有下次,決不輕饒!”

寒意瞬間侵蝕她的四肢百骸,讓她渾身麻木。

他就這麼厭惡自己?

寧願傷害身體,也不願碰她。

明明,她是他明媒正娶回的妻子啊!

盛淺梨垂眸,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屈辱,奪門而出。

外麵風雨大作,盛淺梨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間,她在窗邊枯坐了一夜,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。

下人們早就已經開始乾活,有話多的丫鬟,聚在一起說嘴。

“你們知道嗎?皇後走失了十多年的公主找到了!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