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你……”蘇玉景看著陶倩穎被鮮血染紅的褲子,手中的鞭子應聲落下,有些害怕起來。
戚風瑞推開門的一瞬間,整個人便僵住了。
“陶倩穎!”戚風瑞大吼,在看到那刺目的鮮紅時,整個人如墜冰窟,良久才終於找到一絲理智:“醫生,醫生!”
安靜的病房亂作一團,醫生將陶倩穎抬上擔架,送進急救室前,戚風瑞拉住醫生,一字一句道:“如果她有什麼事,我讓醫院陪葬。”
一旁的蘇玉景看著如此失控的戚風瑞,臉色蒼白:“戚風瑞,我……”
蘇玉景還未說完,便被戚風瑞那攝人的眼神打斷,心虛和不甘蔓延開來,卻又無能為力。
陶倩穎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,可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聲熟悉的嘶吼聲。
那是戚風瑞的聲音。
為什麼?為什麼連死都冇有辦法擺脫他?
陶倩穎眼角有些濕潤。
“冇什麼大礙,隻是動了胎氣,不要用藥!”
動了胎氣?
陶倩穎睜開迷濛的雙眸,腹部傳來陣陣絞痛。
她有了孩子?
“大夫,你說什麼胎氣,我有了孩子嗎?”陶倩穎說的斷斷續續,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,看不真切。
“是啊孩子,雖然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生養,但這個孩子如果悉心嗬護的話,還是可以安全生下的。”
大夫的話像是給陶倩穎吃了一顆定心丸。
陶倩穎終於虛弱的昏睡了過去。
戚風瑞在急救室外等了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,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闖進去時,裡麵終於傳來淩亂的腳步聲。
“鈞座,暮小姐和孩子都冇事,隻是她現在的身體……需要靜養。”醫生摘下了口罩,鬆了口氣道。
戚風瑞垂在身側緊握著的拳頭的手終於緩緩鬆開。
蘇玉景聽到醫生的那番話時,原本精緻的臉瞬間失去了顏色。
“戚風瑞,她有了你的孩子?”蘇玉景不甘心,明明是她在戚風瑞最低穀的時候陪著他,是她在默默的幫他東山再起。
可她卻冇有辦法分得這個男人一絲一毫的愛。
蘇玉景寧願戚風瑞冷血無情,那樣的他,即使不愛她,也不會愛上任何人。
可是她錯了。
這世上若是還有陶倩穎的存在,戚風瑞的心裡恐怕再容不下任何人了。
她真是悲哀。
“所以你想如何?”戚風瑞沉聲道。
如何?她還能如何?
“可她永遠都不會明白,戚風瑞,她隻會怪你,如果不是你把暮家關進牢裡,她母親也不會死。”
蘇玉景狼狽離去,她不想看到戚風瑞再一次沉淪,隻能想辦法讓戚風瑞看清現實。
戚風瑞立在原地,如同孤寂的石像。
陶倩穎轉醒時,手腳一片冰冷,這是她生病以來,經常出現的毛病。
可現在不一樣,她有了身孕,她不再是一個人。
“醒了?”戚風瑞推門而入,便見陶倩穎蜷縮著身體,纖細的十指交握著放在唇邊微微嗬氣。
陶倩穎呼吸一滯,低垂下頭,不去看戚風瑞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