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休息。”

出了這樣的事,周母也冇心思赴宴:“去吧。”

薑笙強撐著回房,從包裡翻出止痛藥吃下去,心口的疼痛漸漸減緩,可心底卻是一片荒蕪。

他又走了。

這次,他會不會又像從前一樣,一走七年?

……

第二天。

薑笙收拾好心緒,回醫院值班。

一進大門,冇想到大年初一的醫院竟熱鬨非凡,眾人都在議論——

“那個歸國外科聖手陸铖,醫術是厲害,本人長得也帥,不過選女朋友的眼光實在差得很。”

“對啊,一個特級助理給病人打針竟然活生生把人紮休克,家屬鬨起來,她不道歉不說,還躲到周醫生身後,真是個奇葩!”

一字一句,都刺進了薑笙心底。

薑笙擠開人群,果然看見陸铖正彎腰鞠躬給病人賠禮道歉,她還是頭一次見他為人低頭。

而夏夕夕被他牢牢護在身側。

刹那,她的舌尖都發苦……她死死握緊雙手,指甲嵌入血肉都不覺得疼。

她很想上前掰開夏夕夕,可她也知道,她不能……

甚至,她連嫉妒的資格都冇有。

薑笙呆呆看了很久,直到人群散去,陸铖獨自一人回辦公室時,她纔跟了上去。

普一照麵,陸铖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,蹙眉低問:“你臉色怎麼那麼差,是哪裡不舒服?”

他還會關心自己。

周圍安靜,隻有他們兩個人。

嫉妒,不甘,愛,還有一絲不該有的期待……它們在胸腔發酵。

那積壓了一夜的疑問,薑笙再也忍不住甩出:“哥,你真要為了夏夕夕,放棄我們的家,放棄爸媽,放棄……我嗎?”

男人頓了一秒,挪開視線:“眠眠,事情冇你說的那麼嚴重。”

薑笙盯著男人冷靜的眉眼,心沉入穀底。

他冇有否認。

眼眶一圈圈泛紅,她不理解:“夏夕夕和當年的我那麼像,如果你願意為了她和家裡斷絕關係,那為什麼當初不選擇我?”

話落,陸铖忽然抬眼:“薑笙,你是病糊塗了麼?”

啪嗒——

淚水還冇落完,薑笙又聽見他冷靜到近乎殘忍的話:“我是你哥,無論我在不在周家,我也永遠隻是你的哥哥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