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好半晌,霍北錚才意猶未儘的抬起頭,輕笑從喉嚨裡溢位。

“怎麼還這麼純?親嘴都不會了?”

紀心窈茫然的看著他,新鮮的空氣湧入心肺,她纔有種活過來的錯覺。

“霍北錚!你……你無恥!”

她被親紅了眼,氤氳的眸子倔強不甘的瞪著他,活像隻被逼急的兔子。

霍北錚倒也不否認,反而欣然接受:“是,我無恥,而且,還有更無恥的呢。”

他惡劣扯唇將人拉進屋子,反手將門鎖上,濕潤的唇貼著她的耳廓吹氣。

“紀醫生,我為我老婆守身五年,冇等來老婆,反倒是外頭流言四起說我不行,我奶奶怕她抱不上曾孫,你是醫生你最明白,要不你來試試?”

“不……呃!”

紀心窈一身白裙被推至腰間。

霍北錚的手徑直往下,探到她的腿根。

細細感受著懷中人的輕顫,他嘴角笑意逐漸擴散。

將人抵在桌子上,男人勁腰一沉橫衝直撞,力道之大,將紀心窈喉嚨間的話語撞的稀碎。

時隔五年再開葷,霍北錚就像頭一次沾染葷腥的毛頭小子,冇有節製,不知輕重,恨不能將這五年的不滿通通發泄出來。

門外就是走廊。

醫院頂層是特殊接待室,平常不會有人來,可紀心窈愣是死死捂著唇,生怕泄出一點聲音。

書桌、沙發、窗台,紀心窈不記得換了多少個地方。

等到耳邊恢複寧靜,她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冇有了,渾身熱汗,活像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人。

霍北錚餮足的將人抱進懷裡,完事兒還不忘細心的幫她把衣服整理好。

紀心窈卻不買賬,費力的將他的手拍開,咬牙切齒:“霍北錚,你屬狗的?”

她都不用照鏡子,就他方纔那股狠勁,她身上這會兒肯定冇一塊好地兒。9

霍北錚懶怠的靠在沙發上,食指捲起她垂落在耳邊的青絲,喉嚨輕滾,不鹹不淡的說著叫人麵紅心跳的虎狼之詞:“心窈明明也很享受。”

“霍北錚!”

紀心窈推著他就要從他懷裡跳出來。

霍北錚卻貪戀的將她抱的更緊,整個腦袋都埋進了她的脖頸之間。

“為什麼要申請離婚報告?”

歡愉之後,腦子尚且不清醒,可霍北錚固執的摟著她的腰,大掌落在她小腹上,執著於這個問題。

“心窈,我找了你整整五年,你當年為什麼要簽字,為什麼要申請離婚報告,為什麼,不要我了?”

最後那句話,莫名有委屈的意味。

紀心窈穩住情緒,慢慢調整呼吸,潮紅的麵色漸褪,取而代之的,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冷漠。

“霍北錚,你明知故問。”

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,他會不知道她為什麼走?

當年,他為了薑歲歲讓她受儘委屈,她不走,還留著自取其辱,讓他們把她的生活徹底毀掉嗎?

她早已不是上輩子那個蠢笨為愛奮不顧身的紀心窈了,她死過一次,她不想再重蹈覆轍。

霍北錚很久都冇接話。

紗窗外,偶爾有清風習習,吹散了滿屋的旖旎曖昧,卻吹不開紀心窈眼底濃稠的化不開的悲慟。

她也曾很愛很愛他,發誓這輩子都要跟他在一起的。

可是,年少無知的決定,讓她吃儘了苦頭。

她是真的怕了。

霍北錚趴在她頸窩安靜了好久,久到紀心窈的腦子都混沌了。

他才甕聲甕氣的開口:“心窈,是我的錯,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凶你,我也從冇喜歡過薑歲歲,對她好,隻是因為她哥哥的囑托。”

“你走那天我就知道了真相,薑歲歲在五年前就被送進監獄勞改了,心窈,我知道錯了,你原諒我這一次,你跟我回家,我們好好過日子,好不好?”

男人一字一句,用著紀心窈從未聽過的討好語氣。

他就像一個痛失安全感的人,不安的摟著紀心窈,小心的靠著她,汲取她身上的清香,落在紀心窈腰間的大手一寸寸鑽進她的衣服下,親昵的颳著她的皮膚。

一切的溫吞都那麼的順其自然,直到,他的指尖觸到一條凸起的疤——

霍北錚驟然清醒:“心窈,你這裡,受過傷嗎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