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兩人又玩了一會兒,半晌太陽冇那麼毒辣的時候薑芙才從許家離開。
蕭荊的小廝已經快餓死了,頂著大太陽站了半天,又熱又渴。
他不懂自家主子在這守著做什麼,難道許家真的有問題,需要爺親自探查?
小廝撐著頭暈眼花,心裡默默讚歎。
自家爺不愧是皇上最重用的臣子,這份毅力他是辦不到。
想著小廝就站直了身子,狠狠捏了把掌心讓自己清醒,主子這樣厲害,他也不能拖後腿。
然而小廝很快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。
“薑四姑娘。”
薑芙從許家出來,還冇來得及上馬車,就被熟悉的聲音叫住。
“蕭三爺。”
薑芙聲音怯弱。
她既怕他又覺得尷尬。
那日在謝家蕭荊為了救她吻了她的唇,按了她的胸,隻要想想她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,哪裡想見到他呢。
小姑娘咬著唇,一副怕極他的模樣。
蕭荊眸色漸深,手心還似留著那日的綿軟。
“喜歡花?”
他知道小姑娘想離開,可好不容易見一次蕭荊總想多看她兩眼。
想看看夢中那個時而嬌蠻時而乖巧的小姑娘,跟眼前這個膽小的是不是同一個人。
許蘊讓丫鬟給她摘了好大一捧花,薑芙抱了滿懷。
聽到蕭荊的問話她輕輕點了點頭,“喜歡的。”
“嗯。”
蕭荊又冇話說了。
下半晌太陽雖然冇那麼毒,可小姑娘身子嬌弱,多站一會兒臉就紅了。
她緊緊抿著唇,看上去可憐極了。
蕭荊想和她多待一會兒,但也捨不得她久曬。
“喜歡賽龍舟嗎?”
“啊?”
薑芙被曬得頭暈,還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。
“我冇看過。”
她從五歲就冇再出過門,賽龍舟什麼的也隻在丫鬟婆子口中聽說過。
以往的端午,大房的人都出去走親訪友,隻有她和白杏窩在二房的院子裡,連頓熱乎乎的飯都吃不上。
她太嬌弱,又太可憐。
蕭荊不是個蠢人,後宅那些醃臢他能猜出幾分,小姑娘以往的日子定不好過,不然也不會連賽龍舟都冇看過。
蕭荊心中湧起一股鬱氣,恨不得將那薑家大房給查抄了。
他語氣放輕,臉上也帶了憐惜。
“許家端午會參加龍舟比賽,到時候你可以和許大姑娘一起去看。”
他不能直接給小姑娘下帖子,許家倒是個藉口。
“哦。”
薑芙自然是想出去玩的,但她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煩許蘊,所以蕭荊的話她並冇有放在心上,隻敷衍的應了一聲。
她腿站得疼,眼神一直往馬車方向瞥,蕭荊心口鬱鬱,“回去吧。”
這小白眼狼,自己救了她也換不來她一分親近。
薑芙飛快行了個禮就提起裙襬上了馬車,那匆忙的模樣生怕蕭荊反悔,惹得蕭荊臉色都冷了下來。
“爺?”
馬車已經轉過街角早就見不到影兒了,蕭荊眼神還望著。
剛纔蕭荊跟薑芙的交談小廝都看在眼中,若是再看不出他家主子喜歡薑四姑娘,他這個貼身侍衛就白當了。
可是怎麼能呢!
薑四姑娘可剛被大公子退親,自家主子怎麼能喜歡上她。
小廝臉色發愁,老太太是催自家主子成親,但若想娶的是自家前侄媳,老太太不知道會不會同意。
而且,這不是差輩嘛。
自家主子還真是禽獸。
蕭荊自然不知道小廝的吐槽,跟薑芙分開之後他就回了金吾衛的官署。
之前和許侍郎也冇說假話,他差事確實很忙,若不是今日想見小姑娘一麵,早就該回來了。
辦完差已經是次日淩晨,熬了個大夜蕭荊自然也冇能做夢。
他臉色難看至極,把官署裡的人都嚇了一跳。
“大人也太拚了,這差事是永遠做不完的,合該保護好身體纔是。”
“可不是,咱們這個年紀正是陪妻兒的時候,若不是為了束脩,我纔不來官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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