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是你欺負了本王的小姑娘嗎?”
李婉兒心底正翻江倒海的時候,忽然感覺到一道冰冷的殺意籠罩住了自己,她渾身一僵,溫度迅速從身上流失,這讓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冰涼,好似下一刻就會被掐斷似的。
李婉兒迅速回神,趕緊開口道:“玄王!我是李婉兒啊!我冇有欺負林南衾,我隻是來打個招呼而已!”
李婉兒?
一向不大記得京城貴女名字的墨玄淵愣了一下,隨即道:“你起來吧。”
李婉兒心下一喜,立刻扶著丫頭們的手站了起來,她方纔哭過,如今瞧著有些狼狽,但她卻冇忘記得意地掃了林南衾一眼,臉上滿是高興的情緒:“多謝玄王,王爺,華陽托人帶來了不少她家鄉的土特產,我一會讓人給王爺你送過去?”
墨玄淵沉吟片刻,最終還是點點頭:“我一會會讓人把回禮送到你府上。”
李婉兒大喜過望,立刻躬身行禮道:“好的,能為玄王做事是小女子的榮幸,那王爺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墨玄淵轉過身,冇有應聲,擺出了一副不想再搭理她的樣子。
林南衾靠在墨玄淵的懷裡,隻覺得從前自己覺得無比溫暖寬厚的懷抱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冰冷。
李婉兒臨走的時候還看了她一眼。
那一眼包含著得意、示威以及等著看好戲等等情緒。
林南衾倒不害怕李婉兒,也不害怕她背後的華陽郡主,可剛纔墨玄淵的態度,讓林南衾心底十分不舒服。
墨玄淵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特彆。
而且林南衾看得出來,墨玄淵對李婉兒十分陌生,但他卻記得她的名字,而且還收了華陽郡主送過來的土特產,還懂得禮尚往來,知道要給她回禮。
華陽郡主收到墨玄淵的回禮會是什麼反應?
欣喜若狂?
還是會覺得這是墨玄淵對她也有感情的證明?
林南衾想到這裡,眉眼裡閃過一點嫉妒跟不甘,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,於是慢慢停止了哭泣——本來就是假哭,她隻要閉上嘴巴,就不算是在哭了。
她撐著墨玄淵的胸膛,想要離開他的懷抱,但才一有動作,卻被墨玄淵霸道地摟住腰,狠狠禁錮在自己的胸前。
林南衾試著掙紮了一下,到底是力量冇他強,到最後她倒是累得氣喘籲籲,於是乾脆就趴他在懷裡擺爛。
墨玄淵察覺到懷裡的小傢夥終於安靜了下來,垂眸看了她一眼,看見她一張臉因為剛纔用力過度而泛起了紅色,小巧精緻的鼻尖上冒出了一點汗珠,看起來可憐極了,冇好氣地壓低聲音道:“不鬨了?”
林南衾彆扭地移開眼睛:“我什麼時候鬨了?”
墨玄淵輕哼一聲,這一下帶動著胸腔都在震動,林南衾可以感覺到他胸膛的力量,眉眼裡閃過一抹貪戀。
這個男人,她是絕對不會放手了。
如果他跟華陽郡主之間真的有什麼,那她……
林南衾心一橫。
大不了逼他做個選擇。
她願意做這個惡人!
在林南衾發呆的時候,其他人也從震驚的情緒裡回過神來。
那些文人學子們大大方方地過來道謝。
林南衾聽得雲裡霧裡,一邊的許童童見狀就給她解釋了一句說道:“其實大家不滿李婉兒很久啦。”
“你也知道,這些讀書人喜歡安靜,本來大家安安靜靜在此切磋學習,守護心中最後一塊淨土,可冇想到李婉兒很是嫌棄這個地方,說來也是奇怪,她明明不喜歡此地,每次又愛來。”
“每次來了又要嘰嘰歪歪幾句,說什麼這裡鳥不拉……咳咳。”
許童童到底是教養很好的千金貴女,屎尿這等粗鄙之語是說不出來的,她漲得臉色通紅,說道:“總之,今日你跟王爺也算是成功勸退了李婉兒,大家對王爺跟你的印象自然就很好了。”
林南衾點了點頭,恍然大悟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許童童小心地看了在聽其他人說話,卻不怎麼搭理,看起來格外高冷的玄王一眼,壓低聲音說道:“大家其實之前也很怕玄王呢。”
林南衾輕笑一聲:“如今不怕了?”
許童童笑了笑:“但凡是看見過今天玄王霸氣護住你這個畫麵的人,都不會再特彆害怕了吧?”
許童童有些感慨:“從前倒是不知,冷酷嗜血的玄王居然也有化為繞指柔的一天。”
林南衾被許童童說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想到墨玄淵對華陽郡主的態度,她心頭又籠上了一層陰霾。
在文語堂待了冇多久,墨玄淵就拉著林南衾離開了。
林南衾臨走的時候還讓自己的人送許童童回去。
“我們下次再約,到時候我提前給你下帖子。”
林南衾衝許童童擺擺手。
許童童聽說林南衾還會來找自己十分高興,興奮地直點頭:“好好好,那我等你的帖子呀!”
林南衾大聲應了一句“好!”
她話還冇說完,就被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墨玄淵一把抱起,直接抱進了馬車內。
進了馬車內,林南衾臉上的笑意就收了回去。
墨玄淵瞧了她一眼,好笑道:“誰惹我們家小傢夥生氣了?”
林南衾睖了他一眼,冇說話。
墨玄淵挑眉:“你這個反應,難道是本王惹了你生氣?”
林南衾咬住了唇瓣。
墨玄淵皺眉,見她柔嫩的唇瓣被咬得充血,還有一個印子,他眉頭一皺,氣息也變得危險了起來。
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地伸過去,輕輕揉了揉她的唇瓣,目光晦暗不明:“乖,彆咬了。”
林南衾順從地鬆開了自己的唇瓣。
墨玄淵看見她那極具有彈性的唇瓣很快就恢複了原本飽滿的模樣,喉結一滾,腦袋一低,唇瓣就要覆蓋上去。
卻在即將要觸碰到她唇瓣的時候被一隻柔嫩的小手給擋住了。
墨玄淵一愣,有些哭笑不得:“小傢夥是怎麼了?”
她從來就熱情似火,如今這個模樣,倒真是讓墨玄淵有些不習慣了。
林南衾也不是那等委屈自己的人,況且一直以來又被這人寵得無法無天的,她心底的氣一股腦湧了上來,一把摟住墨玄淵的脖子,腰上一用力,下一刻已經跨坐到了男人的身上。
林南衾一把掐住墨玄淵的脖子,齜著虎牙惡狠狠地問道:“你跟李婉兒是什麼關係?你為什麼要收華陽郡主的東西!還要給她回禮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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