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我要結婚了,以後不來了。”安知宜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上晏澤的床了,但她冇想到,會是最後一次。晏澤抽著事後煙,繚繞的煙霧在薄唇裡溢位,將他深邃的五官襯的愈發令人捉摸不透。她抬手就把他的煙拿過去吸了一口,卻嗆的直咳嗽。他掀開薄被下床,寸縷不著的走到桌邊,給她倒了杯水來,“抽不了逞什麼能?”語氣帶著點兒不耐煩。安知宜扯出一個笑容,把水接過去,看似隨意的問了句,“你想甩了我,也不用找這種藉口吧,不是不婚主義嗎?”“我要想甩你,用不著找藉口。”晏澤漆黑如墨的眸定格在她寫滿了無所謂的臉上。有點兒刺眼,他彆開頭。所以,他是真的要結婚了,一直以來所謂的不婚主義僅僅是對她而已。可她卻因為這個,白白跟了他三年!?她殷紅的唇瓣微抿,清眸中倒映著他健壯的身型,他坐回了床上,拉過一角薄被,繼續抽著煙。棱角分明的麵容宛若雕刻般,舉手投足透著矜貴的氣息,這樣的男人令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。“真的要結婚了啊?恭喜,我還以為你要單一輩子,我得跟你耗一輩子呢。”晏澤的麵部線條緊繃了幾分,她的笑容倒影在他眸中分外刺眼。“你倒是挺淡定。”安知宜挑了下眉,故作苦惱的說,“也不淡定啊,你說我們這種關係……你結婚,我隨多少份子錢合適啊?”要不然,在紅包裡放一遝他們的床照?祭奠他們三年的床伴生活,還有她這三年的單戀,死在他手上!?“隨便。”冷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。她抬眸纔看到,晏澤已經穿好衣服了。穿戴上手錶,蒐羅著手機和充電器之類一直長期放在這兒的東西。她的心一下子空了大半,終於意識到他真的要走了,而且不會回來。她掀開薄被下床走到他身邊撲進他懷裡,緊緊抱著他的腰,“要不你娶我吧?”晏澤身體一僵,抬手掐著她脖子讓她跟他對視,“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那雙眸,毫無感情,她再進一步……就是不知分寸,他最討厭那樣的女人。“開玩笑的,怎麼還當真了?我就是愁啊,以後冇胤哥罩著我,我上哪兒再找個人去?”晏澤語氣分外諷刺,“靠著這種方式罩你,誰能罩你一輩子?趁早找個好人嫁了。”這是勸她從良呢?可晏澤不知道,因為是他,她才下海的啊。見她抿著唇瓣,清眸中有幾絲複雜,他再度開口,“放心,你弟弟的病,我會儘力。”所以他一直以為,她跟他發生並且保持了這麼久的關係,都是因為她得了白血病的弟弟左旭陽?安知宜忽的一笑,也冇解釋,把他掐著脖子的手拿下去,墊腳在他唇邊吻了吻,“胤哥真講義氣。”他彆開頭推開她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關門聲響起,她的心瞬間就涼透。他去跟他的準新娘約會了吧?像不像他們在家裡看電影時,她鬨他笑,看冇看多少,衣服都扒光了。一整天,安知宜想的最多的問題,那就是……這會兒晏澤和他的準新娘在做什麼?讓安知宜再次見到晏澤的局,是偶然間透過晏澤跟她相識,並且喜歡她的肖揚出國歸來,請一群朋友去酒吧。安知宜跟這群人全靠著肖揚極力拉攏才熟了的,在這群人麵前她和晏澤除了在一家醫院上班根本冇什麼交情。這局晏澤肯定要去,所以她盛裝打扮也去了。她跟往常一樣,和眾人笑鬨著,餘光卻始終盯著包廂門。但她冇想到,晏澤不是一個人來的。他推開包廂門,筆挺的身姿站在那兒,身側多了一抹嬌小的身影,這一幕瞬間就炸了包廂。“***,胤哥,你這是交女朋友了?”“真好看啊!”“你這也太突然了,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也不說一聲?”-